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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前尘8 中

第八章特么拆了上中下,服了我自己

本章讲了锤锤为盾盾两肋插刀,救小嫂子,好锤锤

易无殇——你盾 莫史晟——铁人

 

第八章中

 

西北浚城,商贸繁华,鱼龙混杂。朗烽身穿胡袍,高鼻深目,扮作一个西域商人。他牵着马走在市集中,马背上坐着一个少年,从头顶披着月白锦缎,掩去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比天山的雪水还要纯净。他们正往前走,斜拉里冒出一个人,拦住去路:“我见过你!”

朗烽停下脚步,眼前的人剑眉星目,身材伟岸,身着软甲,肩覆披风,腰间悬着一把金锤,气质尊贵天成。

“我见过你。”他肌肉鼓起的胳膊横在身前,又重复一遍,

“我没见过你。”朗烽沉声回答,不想惹人注目,牵着马欲绕开他。

“没说你。”那人昂着下巴,冲马背上的少年说,“你露了脸我瞧瞧,是不是他。”

此话一出,周围来往的人都停下脚步凑上来看热闹。时西域客商多到中土做生意,常年背井离乡,不宜带女眷,便慢慢兴起蓄养漂亮少年做伴儿的习惯,这些少年貌美不惶女子,又常随主人出入,徒惹出许多事端,便渐渐被勒令出门须覆面。此时,街面上的人都以为又是一出争风吃醋的好戏,纷纷起哄。

“你哪里见过他,炕上吗?”

“是不是背着他家主人偷人了。”

“摘了面纱看看,瞧这双眼睛,一定是个美人儿。”

朗烽脸色难看,握紧手中缰绳:“让开。”

那人不理,一双眼睛只管落在马上少年身上,周围嘈嘈杂杂,少年目似深潭,阳光也照不进幽深湖底。

“快摘了面纱瞧瞧,小美人儿。”人群中有那二流子叫得特别大声,语气油腻不堪。

朗烽正要发作,只见身前男人手腕一动,锤子一来一回,一声惨叫,那起哄的人已经躺在地上。那人手握锤子,手臂垂落,他收回目光,侧开身子,冲朗烽淡淡道:“叨扰了。”

朗烽狐疑地看他,终究不想生事,牵着马儿走了。

人群散去,那人握着锤子原地站了一会儿,一闪身也消失了。

 

 

夜晚,醉香楼。

朗烽把马上少年抱下,牵着他往里走,门口招揽生意的龟公嬉皮笑脸挡住了道:“大爷,我们这儿不兴带家眷。”

朗烽今日里第二遭被拦,火气一下就蹿上来,正要动手,只听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道:“朗爷莫生气,新来的不懂规矩。”

一个貌美女子袅袅婷婷走来,她年逾三十,姿容亮丽,她给龟公使了个眼色,赶走了他,亲自引着二人进楼。

“天字号房的客人已经到了。”女子名唤娇娘,是醉香楼大当家,她还有另一重身份,乃是九头蛇的暗桩,“你们怎么晚了,路上可顺利?”

朗烽并没有回答,娇娘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到了天字号房,伸手敲了敲,便退去了。朗烽二人进门转过屏风,就见一个人胡人打扮的大胡子坐在桌边吃酒。

朗烽也不理他,先把少年安置在榻上,为他解下披覆,大胡子转过去看,琉璃灯下少年就如一尊羊脂玉雕,美得不真实,正是冬冥。

“这可真是……”大胡子竟然一时想不出赞叹之词,“难怪你从不让他露面。”

朗烽不耐地走到桌边坐下,手指敲敲桌面,唤回大胡子的注意力:“卢项隆,你带来的消息呢?”

他二人说着话,冬冥静静坐在榻上,他双眼直视前方,忽然瞳孔一缩,目光和墙上一幅侍女图中女子眼睛对上。

这幅画后墙上有两个洞,洞后正贴着一个人,却是白日里遇到的男人。此刻他惊喜地看着冬冥,自言自语:“易无殇,我找到你媳妇了!”

他正欲动手,只听那叫卢项隆的说:“……如今朝中上下都安插了自己人,随时可以动手。你要尽快找到欧阳朔的下落,斩草除根。”

朗烽道:“之前有消息说他在江淮一带,那里是莫史晟的地盘,不便渗入。”

“我看倒不如依之前所言,把洛希的消息放出去,引他出来。”

朗烽闻言,眉头一皱:“人还在高老头手里,老家伙不知迷上他哪一点,护食的狗儿似的,我怕他心血来潮,立他为后,这事就难办了。”

他们两人聊着,不知墙后的人像被闪电劈中一般,面容失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朔。

 

三年前欧阳朔化名索尔,出宫一路寻找洛希,江湖路遥,此中艰辛不为人道。好在遇到了一群意气相投的朋友,其中又以易无殇最为投契,易无殇便是百年前名满天下的西京侯。当年西京侯一路北伐,冰城之战,他与劳斐在悬崖决战,悬崖轰然崩塌,暴雪如瀑裹着二人坠入深渊,麾下鹰啸队搜寻九天九夜为果,最终扶一口空棺回到嘉德,在桃花寺外建起一座衣冠冢。

七十年后,莫史晟为找御龙剑,北上冰城,穿着铁甲潜入冰渊,找到了沉睡在冰层中的易无殇,最终唤醒他。

百年如梦,易无殇回到人间,江湖中渐渐有了风声,但并未有人证实。索尔直到见到真人,才敢相信。易无殇丰神俊逸,威严尊贵,再过一百年也找不到第二个。他们一干人为重整江湖,连挑八大门派,好不快意,只是索尔最终放不下洛希,在江南莫府与众人告别。临别之际,索尔把身份据实已告,索尔想到易无殇上辈子为了嘉德肝脑涂地,一定看不上他这种丢了皇位一走了之的行为。

易无殇却取出一把小扇,这把扇子不足巴掌大,索尔见他一直随身带着,如今头一次看他展开。扇面上绘着一幅画像,一白衣少年坐在树上,这少年神采飞扬,一双眼睛似喜似嗔,既纯澈空明,又情深似海,让人越看越深。

“这是……”索尔呆呆地说,“你画的?”

易无殇点点头:“……画中人名唤陆子鸣,我叫他呦呦,我从小与他一道长大,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索尔抬起头,见易无殇低头凝视着画像,目蕴深情,索尔再看画像边上的题字:“相思无因见,怅望凉风前。”

什么兄弟,你当我傻啊!

易无殇折起扇子,看着索尔:“你定要找到他。”

索尔一怔,找陆子鸣?他还活着?

却听易无殇道:“找到你弟弟。”

索尔心下明白,自己还有机会找到洛希,可纵横天地,西京侯易无殇再也找不到他的呦呦了。

 

 

索尔离开江南,一路往北寻去,依然没有洛希的踪迹。这一日他入浚城,从酒肆出来,市集一派热闹,商贾车队来往穿梭。他随意走着,就见一英俊胡商牵着马儿,马上坐着一全身裹着月白锦缎的少年,他知道那是人家的小相公,见怪不怪。马儿路过时,他随意瞟过去,那少年全身上下唯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心中忽然一动,那双眼睛落在水里的玉珠子一般晶莹,让人越看越想看,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索尔一路跟着他们到了醉香楼天字号房,这地方总有许多窥伺之所方便某些有怪癖的人,果然他在隔壁房间找到了一处暗孔,他透过孔隙看到那少年,正是画像上的陆子鸣,至于他是死而复生还转世投胎,索尔顾不上,就交给易无殇去纠结吧。他正想去拿人,却又听到这二人说到了朝中事,接下去的话,一句比一句心惊,待到说到洛希的下落,索尔已经心胆俱裂,他握紧拳头,只想一拳砸了这墙,当下把这二人打成肉泥,但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徒,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绝对不会交代。

高老头是谁?洛希又在哪来?

他须得冷静下来。

这边房中,卢项隆道:“我有一个消息,还未证实,听说花越笙没死。”

朗烽看向他:“三年前他出使黄金之国,在海上被我们伏击,我亲眼见他落海……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卢项隆道:“也是南边的探子传来,还不确切,若真让他到了瓦坎达,达成结盟,对我们甚是不利。”

朗烽重重一哼:“他就算能到瓦坎达,也回不了嘉德,我们可以让他死一次,也可以让他死第二次。”

“铁甲军渐成,只是需要更多的鎏火晶石,年末之前,你需得再去一次萨卡。”他说完偷眼看朗烽脸色,知他心中烦高天尊对冬冥欲罢不休,微微一笑,“你可以把冬冥留在这里,我帮你照顾。”

朗烽弯起嘴角,眼中掠过一道阴翳,卢项隆只觉得后背一麻,赶紧讪笑着:“罢了,开个玩笑,说了这许久,我也累了,这就告辞了,听你好消息,九头蛇万岁。”

“九头蛇万岁。”朗烽五指平平,以掌在空中一划,回了礼。

卢项隆带上门走了,朗烽在桌边又坐了一会儿,便站起来走到榻前,冬冥端正坐着,朗烽轻抬起他下巴道,声音沉闷:“又要去萨卡……我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

冬冥目光空茫地看着他,半扬着头落在他手心中,他长而弯曲的睫毛在微深的眼窝里倒下一片暧昧的阴影,朗烽手指再往上一点便是他的嘴唇,像落到无暇雪地上的一片海棠花瓣,透着无辜的媚色,他绵软的脖子贴着他的掌心,如雏鸟一般毫无防备。

朗烽突然把冬冥往前一推,冬冥仰面倒在榻上。

墙后的索尔一手握住锤子,心道,这人若敢动手,自己就砸了墙冲过去,绝不能让易无殇戴绿帽子。

朗烽半条腿已经跨到榻上,却又爬了起来,他步履匆匆近乎狼狈地走出客房。索尔迅速到门边,推开一条缝,见朗烽从隔壁房中出来,迎面把一小倌揽住,带进了边上房间。

索尔立刻推开门闪身进了天字号房,冬冥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听到脚步声,浑身一僵,索尔转过屏风,到了室内,两人面对面,都是一愣。索尔先反应过来,快速走上前道:“陆子鸣?”

冬冥:“……”

索尔见他表情,莫名觉得像小动物,他放缓了声音道:“你不记得了?你知道你是谁吗?”

冬冥仍然不说话。

“你叫陆子鸣,你记得易无殇吗?”索尔比手画脚,“陆子鸣,不,呦呦。”

冬冥目光微闪:“易无殇……”

“对。”索尔激动地说,“易无殇是你相好,他管你叫呦呦……你可千万别和别人好了,你就算是陆子鸣转世也得记着易无殇。”

冬冥的眉头皱在一起,似乎陷入了某种混乱的思绪。

 

 

隔壁房间,朗烽抱着那小倌儿,那少年清瘦柔弱,姿容姣好,只是十分胆怯,不像寻常欢场中的人,落在朗烽手中瑟瑟发抖,闭着眼睛。朗烽抬起他的头,命道:“睁开眼睛。”

小倌儿颤抖着眼皮睁开双眼,茫然无依地依靠在他怀中,朗烽看着他,微微恍惚:“你不愿?”

那小倌儿垂下眼皮,粉白的嘴唇微微开启:“愿的。”

“你愿不愿又哪里做得了主。”朗烽自言自语,放开了他。

他侧坐在榻上,深邃的五官被颓唐覆盖,黑色的刘海垂落在额前,别有一番难言的沉郁气质,那小倌忍不住伸手去牵他,却被他甩开了。

 

 

天字号房

索尔急道:“你跟我走。”

冬冥眉头打着结,明显还陷在脑海里无数破碎的记忆中。索尔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犹豫地上前一步:“失礼了。”

他伸手握住冬冥的肩膀,一弯腰把他扛上肩头,冬冥看起来瘦弱,猛一上肩,索尔脚步一错,差点被他压趴了,他忙屏息凝气,顶住重量:“你怎么这么重。”

他扛着冬冥奔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却和正要进门的朗烽打了个照面,两人一时都傻了。索尔突然面露古怪:“你怎么这么快完事,肾不好?”

朗烽回应的是一拳捣上索尔的腹部,索尔脚步一踮,飞身后退。朗烽已经抬腿连环抢上,索尔扛着一个人难免吃力,只是他绝不肯放下冬冥,双手牢牢把住他的腰和腿,在朗烽的攻势下左躲右闪,。

朗烽勾起嘴角:“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重?”

索尔挑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听朗烽扬声道:“冬冥,拿下他。”

冬冥抬起右手,藏在袖子里铁胳膊反卷住索尔的脖子往上一提,紧紧勒住,索尔瞬间不能呼吸,冬冥一撑他肩膀从他身上翻下,铁手仍然勒住他的脖子,人已经到他身后,背抵着背。他突然一弯腰,索尔被他勒着脖子从肩头摔过去,重重砸在地上。不等反应,冬冥已经一铁拳照着索尔头砸过去。

朗烽走上前,看着地上昏迷的索尔,把他翻过来,从怀中取下一只金项圈,弯身箍住索尔脖子,那项圈一碰触皮肉,便严丝合缝地贴住。

朗烽拍拍索尔的脸,笑道:“很能打嘛,那就去竞技场中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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