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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前尘10 中

雷3融队2

 

第十章 中

  

夜色寂寂,突兀传来丧钟。一鸣,二鸣,三鸣,皇帝驾崩。海穆惊起,一身冷汗浸透单衣,他即刻命人备车,前往宫中。如今太子不在,朝中局势险恶,此时欧阳森驾崩,仿若天倾。

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钟声寂灭后,王城凝滞,黑夜浓稠如墨,海穆坐在车中,眉头紧锁。梆子声响起,海穆用手背撩开车帘,宫城已经近在咫尺,他抬眼望去,四角楼上仍旧挂着红灯笼,没有更换丧仪。

“……停车。”他命令道。

车轮停下,侍卫躬身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车帘垂着,传来海穆低沉的声音:“立刻出城。”

那侍卫一惊,但他跟随海穆已久,知道事情有变,马上领命。马车调转方向,离宫门越来越远,海穆探头望向身后,皇宫黑漆漆匍匐,犹如一只参天巨兽。

海穆连府邸都没回,轻车简从,出了王都,往西京去。三天后,车进西京,正是子时刚过,一样的岑寂,唯有海穆一行马蹄嘚嘚,车轮咕咕。忽然,车子停下,海穆本闭目休憩,这时睁开眼睛。车帘微微一动,一只铁手伸进来,海穆去抽腰间佩剑,已经来不及了,那铁手直取海穆面门。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铁手收回,车帘荡落,海穆耳听拳脚相交的声音,他惊魂未定,一把撩开车帘。只见四周横倒的侍卫间,两个人拳来脚往速度飞快,月出黑云,海穆渐渐看清。铁臂人一身夜行衣,脸覆面罩,长发垂肩,他身形似鬼魅,月光下幻化如虚影。另一人一身青衫,背负长剑,在铁臂人的急攻下稳如泰山,却将他招招化解,铁臂人竟不能近他身。铁臂人见不能得手,转而重向海穆扑来,青衫剑客这时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铁臂人的脚踝,铁臂人灌力于足下,借着他的手凌空一转,稳稳落地。铁臂人一二再再而三被阻拦,怒气上扬,左手袖中探出一把匕首,向青衫剑客划去,两人瞬时间拆了几十招。青衫剑客故技重施,乱军之中准确擒住了铁臂人的左手手腕,铁臂人只觉得手腕一麻,匕首被震落,他右手铁臂迎面捣去,青衫剑客侧身避开,以肩膀撞向铁臂人,铁臂人往后一缩,乘势翻身一跃,却不料两人交汇之际,青衫剑客第三次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铁臂人脸上拂去。

面罩掉落在地,铁臂人长发飞舞,转过脸来,月光照在他脸上,犹如熠熠华光流淌过百合花的花瓣,那一双眼睛如清水寒潭,映出冷月如霜,仿若天人。

青衫剑客呆呆地看着他,嘴唇张合:“呦呦?”

铁臂人,正是冬冥,脸上毫无表情,他见今日不能得手,迅速跃上屋顶,青衫剑客还没有反应过来,冬冥已经消失了。

海穆见此情景,方走上前去:“谢大侠今日救命之恩,敢问大侠尊姓何名?”

青衫剑客茫然转向他,这时海穆才看清他,这人相貌极好,世间罕有,只是此刻目光似喜似悲,情绪莫测,神游于外。

海穆只好又问一遍。

那人方才慢慢回过神,淡淡道:“在下易无殇,海大人,我受欧阳朔所托来接你。”

原来索尔和洛基逃出萨卡后,和一众斗奴分手,立刻返回嘉德,只是嘉德朝中已经被九头蛇控制,现在更是和萨卡结盟,一路对他二人围追堵截。情急之下,索尔在莫家镖局留下讯息,莫史晟得了消息,和易无殇等一干江湖友人赶来相助,西京是易无殇旧时封地,还有不少残部,众人便把西京暂做落脚之地。

海穆随易无殇一路到了一间酒楼,门外挑着一杆旗,旗上写着“莫”,海穆便知道这是江南莫家的产业。两人转入后院,海穆一眼见到洛基,他正站在院中和一身背弓箭的男子说话,闻声转过头来,见到海穆,轻佻地挑了挑眉:“海大人。”

海穆一路饱受惊吓,先是欧阳森驾崩,一路夜奔,及至被追杀,之后居然见到了传说中死而复生的西京侯,到此刻乍见洛基,已经见怪不怪,竟还有几分亲切:“洛希殿下。”

洛基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转身走向屋内,过了一会儿扶着索尔走出来。索尔衣服半搭在身上,露出半边宽厚的臂膀,腰腹上绑着绷带,伤势未愈,脸色也难看。

“太子殿下。”

索尔免他礼,开门见山地问他:“我父皇是真的驾崩了?”

海穆撩衣叩拜:“微臣罪该万死,没有探明陛下安危,只是当时形势紧急,微臣恐怕王都已经陷落,只想一定要逃出来寻找殿下,再谋大业。”

索尔沉默片刻,道:“起来吧,你做得对,是我的错,父皇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他身边。”

海穆想要宽慰几句,索尔却让他先去休息,海穆只得退下。洛基扶着索尔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索尔皱巴着脸,垂头丧气,洛基嘲讽道:“怎么,后悔没留在皇宫做你的太子了?”

索尔抬头看他:“我担心母亲。”

洛基便不说话了。

一旁背弓箭的男子,忽然向易无殇道:“侯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人刺客出身,无名无姓,外号鹰眼,有百里穿杨之能,他心细如发,早就注意到易无殇神色不属。易无殇还未回答,院门开了,一男一女走进来,男子身穿华服,面容艳丽,尤其一双眼睛,鲜活灵动,让人难以移开目光,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莫史晟。他身边的女子绾着流云髻,肤色比一般女子还要白,五官有着胡姬的妩媚,姿容绝色,名唤伊迪娜。两人都听到了鹰眼的问题,莫史晟便道:“跟九头蛇交手了?”

易无殇居然一时间有些迟疑。

“易兄?”连索尔都发觉他不对。

易无殇沉吟片刻,坦白道:“我见到呦呦了。”

这下除了洛基,大家都惊了。

“陆子鸣!他还活着?”莫史晟惊道。

易无殇不赞同地看他一眼:“阿晟,你应该叫他陆叔叔。”

莫史晟翻了个白眼,易无殇和陆子鸣都是他父亲莫谦生前好友,易无殇更是与他父亲结拜兄弟,时时便摆出长辈的姿态,与他说教,莫史晟最受不了他这点了。鹰眼趁机笑道:“莫兄,你是该叫叔叔,还是婶娘啊?”

莫史晟笑道:“这你就要问我易叔了。”

他们一群人相熟已久,互相打趣,唯有洛基状况外,他问索尔:“陆子鸣是谁?呦呦又是谁?”

哪知索尔支支吾吾,含糊道:“易无殇老相好。”

洛基最了解索尔了,见他这样,定是有怪:“你见过他?”

索尔躲闪着洛基的目光,急忙摇头:“没有。”

洛基起了疑心,拽着他半边袖子,不依不饶:“欧阳朔,你给我说清楚!”

索尔一脸难色,易无殇蹙眉:“索尔,你见过呦呦?”

索尔讪笑道:“没有,没有。”他忽然眼睛一亮,指着易无殇腰间小扇,道:“见过,你给我看过的——”

话音未落,洛基就伸手去夺易无殇腰间扇子,易无殇闪身避开,手风一扬,洛基只觉得胸口一窒,人已经飞出去了。索尔急忙飞身接住他,抱着他转了一圈,落在地上。

易无殇负手而立,冷然道:“故人之物,不喜相碰。”

索尔揽着洛基,虽知洛基失礼在先,却也不忿易无殇出手太重,便粗声道:“我是见过你家陆呦呦,但他不记得你了。”

易无殇转向他,目光凝住:“你为何不曾告诉我?”

索尔心道,难道要告诉你,你家呦呦和他姘头在青楼里卿卿我我吗?这下子他又有些后悔,只得省略了那一段,道:“我见他与那些九头蛇在一块,便想去救他,不料中了埋伏,被他们掳去萨卡……”

易无殇直视他,目光如剑,又问一遍:“你为何之前不曾说?”

索尔被问得哑口无言,这时洛基忽然说:“易无殇,给我看看你的扇子。”

易无殇看向洛基,洛基向他伸出手,眼神中似有所思,易无殇心中微动,他伸手结下腰间扇子,上前递给洛基。洛基接过扇子,扇坠摇摇,是一只木头雕的小鹿,洛基轻哼,展开扇子,他一眼瞧见扇面上的白衣少年,岁月浮沉,他一时间竟不敢认画中人,少年冬冥一身潇洒白衣,嘴角含笑,眉目如画,就像春天里阳光下茸茸的青草,和风里柔柔的柳枝,洛基轻抚扇面,原来你曾经是这样的……洛基不由自主跟着勾起笑容,眼睛却模糊了。

我心里有一个人,如果……我死了……你帮我去看他一眼好不好?

冬冥,我见到他了,你知不知道?

易无殇正要问他,洛基“啪”一声合上扇子,扔还给易无殇,易无殇伸手接住,洛基笑道:“是个美人儿。”

“你认识他。”易无殇肯定地说。

洛基不答,转身就走。

易无殇展袖一挥,封住了洛基穴道。这下彻底把索尔惹毛了,他拍开洛基穴道,揽着他就要走,易无殇瞬息拦住二人去路。

索尔把洛基往身后一拉,挡在他前面,直视易无殇:“西京侯,我敬你英雄盖世,莫要为难我,打架,我从来奉陪。”

见势不妙,莫史晟插进二人中间:“算了,算了,兄弟之间,有什么大事。”

易无殇道:“呦呦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事。”

莫史晟瞬间转向他,脸色一僵,但他很快轻笑着摇头,摊手:“行,是我多事,你二人自行解决。”说罢,徜徉而去。

伊迪娜一直没有说话,瞅瞅易无殇,又望向转身离去的莫史晟,叹道:“你们这些男人。”

“跟我没关系啊。”鹰眼忙道。

易无殇不为所动,如石像般伫立。洛基拍拍索尔,索尔看他一眼,洛基示意他让开,他直面易无殇,笑道:“我不认识陆子鸣,也不认识什么呦呦,我只认识一个叫冬冥的人,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冬冥是九头蛇的刺客。对了,他还有一个情郎,也是九头蛇,名叫朗烽。”

易无殇面色一变,洛基趁他刹那失神,拉着索尔就走。两人回到屋内,索尔正要说话,洛基把他推到桌边,眯起眼睛:“你给我讲清楚,不然我们没完。”

索尔只得把遇到冬冥,一路跟踪,救人不曾反被突袭讲了一遍。洛基听罢,摇头叹道:“没想到你我竟都着了朗烽的道。”继而又皱起眉头,叱他:“你为何不早说!”

索尔无奈:“你也看到易无殇对他家呦呦了,兄弟一场,我难道告诉他被戴绿帽子,这也太惨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洛基面色变得不自然,索尔一向大大咧咧,唯有在洛基的事情上实在是吃够了苦头,这时见他表情,便知道犯了忌讳,立时岔开话题道:“我们要尽快回嘉德,我有种预感父皇还活着。”

洛基却道:“你回去罢,我还是回萨卡吧,反正我也是萨卡名正言顺的王后。”

索尔愣了一愣,在心里拿头撞墙,一句话不慎,又把这小蛇给惹得蜷起来了。他起身,走到洛基身边,笑着微微低头看向他,洛基怒瞪他:“笑什么!”

“我在想你这脾气,高天尊是怎么受得了的,有机会我真想和他交流一下。”

洛基不妨他直通通把高天尊讲出来,脸色发青,咬牙道:“他喜欢我喜欢得紧,我在床上伺候得好!”说罢转身就走,索尔一把握住他手腕,把他拖了回来,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后颈,偏头吻住了他,洛基气得胸膛起伏,使劲推拒他,奈何索尔就像一堵墙一样,推也推不动,情急之下,洛基一拳捣在他腹部伤口。索尔闷哼一声,更紧地抱住他,洛基像只鸽子一般在他怀里扑腾着,渐渐偃旗息鼓,垂下手,任他抱着细细亲吻,眼泪流过脸庞。

索尔松开他手腕,双手移到脸上,捧住他小小的瘦削的脸,大拇指抹去他的眼泪,嗓音低沉:“我不在乎。”

洛基冷冷一撇嘴角:“不在乎我和别人?”

索尔深吸一口气,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既负了你,也负了金姑娘。这几年,你一去无消息,我一个人江南塞北,我喝过的好酒,我想和你一道喝,我见过的美景想和你一道看,烟水茫茫,白雪飞飞,玉老田荒,转首白头,我只怕此生再不得见你,能找回你,已经是上天厚待于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

洛基凝视着他,眼前愈发模糊,他摇着头,眼泪滴落在索尔掌心,我不值得,是上天厚待于我,我何德何能……

索尔把嘴唇贴上他的眼睛,洛基浓密的睫毛粘了泪珠,轻轻眨动,他就像在亲吻雨后一只马上要飞走的蝴蝶,索尔轻笑道:“怎么还哭个没完了。”

“哥哥……”洛基想说的话,都哽在喉头,他伸手环住索尔的缠绕着绷带的腰,把自己投进他的怀里。

“你真是很久很久没有叫过我了。”索尔按住他的头发,只觉得一颗心浸透了柔情,对爱人的爱更添对唯一的弟弟的心疼,他的心仿佛要胀破了,他浪费了半生险险错过,让洛基受了这么多苦,如今失而复得,他紧紧搂住洛基单薄的肩背,在心里发誓,这一生再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把他们分开。

 

数日后,索尔伤势渐愈,王都的消息也传来,七日后,皇帝发丧。众人聚集在一起,索尔道:“我必须马上回去。”

莫史晟道:“我的探子传来,如今保皇一派都被他们控制在皇宫中,当日皇上驾崩的消息发出后,这些人进宫就再也没能出来,海大人,你溜得快倒是聪明。”

海穆自动过滤他的“溜得快”,只对索尔道:“太子殿下,王都兵力不下五万,还有萨卡的铁甲,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恐怕筹集不到兵马。”

“再给个一两年也不一定能凑集兵马。”索尔冷笑,:“我两个叔叔按兵不动,到现在也没动静,说不定正在暗中想要拉旗帜自己上,如今我只能靠自己了。”

“也不是只有你,还有我们。”鹰眼笑道,“人虽少,打个一排不成问题。”

易无殇道:“攻城和武林对决不同,武功再高强,能打十、百,要打千、万,就难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莫史晟问他,“侯爷,你当年可是气吞河山,一人一剑守住西京城楼。”

易无殇淡淡瞥他一眼:“阿晟,这都是你父亲跟你说的吧,莫谦倒是会讲故事。”

众人都笑起来,莫史晟瞪圆了大眼睛:“你能不能别老提我爹!”

易无殇似想起往事,面容难得温和:“当年多亏你父亲,和一众豪杰,江湖谬传,把功劳都归在我身上。”

洛基不想听他忆古,他只关心索尔的皇位,道:“西京侯,我们现如今也只有这么些人,但无论如何要回去,我母亲还在他们手里,皇位也绝不能拱手让人,请指教。”

易无殇道:“虽说金甲卫和护城军都被九头蛇控制,但真正的兵士并不知道上面的情况,他们只是按令行事,只要索尔太子身份现身,他们就会自动解甲。所以我们要对付的不是那五万人,而是九头蛇一干。到时候,兵分三路,鹰眼你掩护海大人去救出那些困在宫中的大臣,阿晟你和小娜去拿下护城倒戈的平安侯,我和索尔直接进宫。”

索尔还没说话,洛基道:“我去找母亲。”

“你留下。”索尔斩钉截铁道,“等事情平了,我再来接你。”

洛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

“刀剑无眼,你又不会功夫,我怎么能让你去!”

“你是嫌我碍事?!”

“我不是。”索尔烦躁地说,“要照看你,我会分心!”

易无殇赞同道:“确实,战场不是闹着玩的,洛希殿下,你最好留在这里。”

洛基盯着他,心道,这人真是太讨厌,我记着了,等我找回冬冥,你碰也别想碰他。

索尔伸手牵过洛基,哄他:“我保证,一结束就来接你,别让我担心。”

洛基任他牵着,片刻,道:“好吧。”

开玩笑,你不让我去,我自己不会去吗?

 

 

嘉德宫中金甲卫都督房内,烛火一闪,朗烽从床上坐起,掀开床帐,冬冥无声无息地站在屋子中央。朗烽见他两手空空,没有提着海穆的头,便知道他任务失败。他走上前,抬手把他的面罩取下,那里勒得久了,在他白嫩的脸上留下一道红印,朗烽用拇指揉了揉。这时冬冥突兀开口:“那个人……”

朗烽僵住了,手停在他的脸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自从萨卡逃跑后,他就给他下了重药,冬冥的神智已经全失,牢牢掌控在他手里,没有他命令,他就像木偶一样,怎么会开口说话。

“我见过他……”

“你见过谁?”朗烽咽了一口口水,喉咙发紧。

“我见过那个男人……我认识他……”冬冥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舌头无意识地舔过嘴唇,陷在回忆里,仿佛一颗石子投进平静无波的湖面,眼睛中渐渐荡起波光,他一遍遍重复,“我见过那个男人……”

朗烽一个耳光扇过去,又在冬冥被打得偏过头的刹那,紧握住他的下巴让他面对他,烛光映着他的双眼,像两簇鬼火,他沉声道:“你谁也不认识,谁也没见过。”

冬冥茫然地看着他,又像透过他看着虚空。

朗烽从口袋里掏出药瓶,这一次他倒了一把药在手中,猛地捂住冬冥的嘴巴,冬冥条件反射地张嘴,但是药丸太多了,他咽不下去,咽反射让他想要吐出来。朗烽捂住他的嘴巴,低喝:“吞下去!”

冬冥在他手掌下涨红了脸,苍白的喉结艰难地动着,最终把药丸咽下去。朗烽拿起桌上的水杯,双眼仍然不离冬冥,仰起下巴灌进嘴里,接着把茶壶砸在地上,他伸长手,揽着冬冥的柔软的腰肢把他拽过来,含着水吻上他的嘴唇,一把把他抱上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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