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

Rumlow花了好几天才选了这家餐厅，不是他陪Bucky常去的那种要登记才能进的地方，也不是那种他自己喜欢的快餐店。

有点情调的小餐厅，灯光不是特别明亮，但也绝对不昏暗，柔和的音乐，低低的笑语，食物美味，杯盘干净，服务生礼貌温和，加上他穿了他第二喜欢的夹克，这绝对是一次成功的约会。

他看着对面的女孩，他们虽然才认识不到两周，但是Betty的亲切和健谈让他们好像认识很久的老友一样默契。他已经过了每10分钟就想到性的年纪，他想要有一段稳定的关系，Betty无疑是个非常好的伴侣。

人们说当你和一个对的人相处，你会情不自禁地去幻想未来，你们生活在一起的画面，Rumlow觉得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甘地，他最近真的总是会想和Betty生活在一起的样子。早餐的煎饼，分别时候的吻，偶尔一起逛超市，晚上在餐桌上的笑话，电视时光，还有……孩子，大概是对他遥远童年家庭生活的完美复制。

他想要一个家庭。

他情不自禁握住了Betty的手，Betty微笑地看着他，带一点好奇还有无限的耐心。

“你有想过……我是说，你有想过未来吗？”

Betty笑意变浓了。

Rumlow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就被一阵喧闹打断了，他转头去看，周围的客人也都探头张望。

Rumlow觉得自己眼花了，为什么他看到Roling，不会吧，他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是他想得那样。

”Brock，怎么了？“Betty奇怪地看着男友，比起门口的骚动，Brock看起来非常不安让她很担心。

Rumlow完全听不到女孩在说什么，他看到在一番看起来非常不友好的交涉后，大门被从两边打开，一群看起来就非常不好惹（废话，他们中一半的人是海豹突击队退役）走进门内，耳朵上还别着对讲机（是的，他们直接从会场出来）挤开了门口的侍应生，跨立在门两边。

James Barnes走了进来。

他还穿着会场上精致的礼服，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挽起一个结，阴着脸，不高兴占了百分之九十，让他那天生的委屈表情都淡去了，凸显出东欧血统的锋利五官，简直像是《夜访吸血》里的阿汤哥。

他慢悠悠走进来，步伐悠哉，但是每一步都走得杀气十足，Rolling从身后跟上，为他脱下大衣，拿走手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要给冬日战士递冲锋枪。

妈的，他以为他在演《美国队长2》呢，Rumlow暴躁地想。

他的老板James Barnes直接走到他桌前，Rolling上前给他拉开椅子，顺便给了Rumlow同情的一瞥。

Rumlow恶狠狠瞪回去，他知道这个死小孩又他妈想搞破坏，这不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以前还当他年纪小，现在都是可以给人操的年纪了，这小崽子要是再敢破坏他的约会，他绝对会让他屁股开花……揍得，他在心里急忙补充。

Bucky根本没搭理他丰富的内心戏，他从Rumlow那儿拿过餐盘，里面是Rumlow吃了一半的牛排，他旁若无人享受晚餐，那样子就好像坐在庄园的餐厅里，良好的礼仪让他就算咀嚼的样子也带着一种自然的优雅和傲慢。

”牛排真不错，你怎么没带我来吃过。“他微笑着说，翻译过来就是你他妈的带别人来约会，how dare you！

Rumlow也笑，他转过脸看着Betty：“亲爱的，你吃完了吗？”

女友不知所措地点点头，Rumlow站起来，看着Bucky：“那你慢慢吃，我们先走了。”他伸手拉上Betty，掏出皮夹。

“Rumlow。”Bucky低声说，他嗓音底沉，切割牛排的动作越来越狠，感觉上随时要杀人，“你敢走出去试试。”

Rolling和另一个大块头Hugo走上前，堵住了去路。两人看着Rumlow一个眨眼，一个撇嘴，好像面部神经失调。

Rumlow看到餐厅其他客人已经陆续走光，连老板都不知所踪，似乎认定这里即将上演黑帮械斗。他把Betty护在身后，看着那帮平常一起打牌看电影的同事：”认真的？“

Rolling无奈地说：“Brock，回去吧。”

Rumlow耸耸肩，开始脱夹克，解手表。

半个小时以后

整个餐厅已经不成样子，Rumlow穿上夹克衫，拉着女朋友从一堆在地上呻吟的人里走过，觉得自己的确是在拍《美国队长2》。

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去看，那小子坐在餐桌前，看着他，灯光昏暗，让他的身影模糊了边角，比平时看上去小了一圈。

特别小，小小的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好像等谁陪他吃饭。

他叹了口气，拉过女友：“你去门口等我。”

Betty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餐厅。

Rumlow又从地上那堆同事中走过去，他走到餐桌前，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对不起，不对，说你自找的，也不对，他干脆伸手去拉Bucky，跟他拉betty的动作一样一样。

Bucky狠狠打开他的手，抬起脸看他，凶神恶煞，像要咬下他一块肉：“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Rumlow，滚得远远的。”

”你到底在搞什么？我约个会，到底哪里惹到你了，我有自己的生活。”Rumlow也生气了。

他说完，就听到身后地上他的那群同事们发出崩溃的呻吟，期间夹着各种脏话。

他气得转头咆哮：“我说得哪里不对，我他妈的有人权，不是奴隶，下班时间，我凭什么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OK，你当然可以有，而且可以有更多，你被解雇了，走吧，Rumlow，走吧。“Bucky挥了挥手，他甚至微笑了下。

Rumlow呆住了，我他妈的在你身边10年，你说赶我走就赶我走：”就因为我和女朋友约会？你是我老板，不是我Omega！”

地上的同事们发出更多的呻吟，他清晰地听到Rolling在喊上帝啊。

Bucky轻轻地笑了，他拿过Rumlow的酒杯，抿了一口，然后站起来，他走近Rumlow，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拉近，他张开那被酒精湿润的红嫩嘴唇，在Rumlow反应过来之前，咬上了他的嘴唇，又在Rumlow想要含住之前，放开了他，只留下一个清晰的疼痛感觉。

“你说得对，我不是你的Omega，再见，Rumlow。。”

下章还是叉骨和Buc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