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mao 虐心爱好者,cp不可逆,脚踏N只船,百无禁忌皆可聊,欢迎来扰;不懂礼貌见即删,一律拉黑

勇敢者的游戏(上)

背景:未来社会,人们被划分为5个派系:友好、诚实、博学、无私、无畏,每个派系都有自己专门的社会职责,派系高于血缘,当满16岁,人们就会去选择自己要从属的派系,从此离开父母,成为社会的一份子,TJ出生在友好派,但是因为和哥哥赌气,在选择派系的时候去了无畏派,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三章完结

 

其实应该叫霸道教官爱上我,看了分歧者以后全程脑补TJ小哭包遇到凶巴巴的叉骨教官会怎样

 

分歧者AU,但是没有那么复杂的反暴政,就是充满笑料的谈恋爱故事

 


 

每个人都有宿敌,哈利波特的宿敌是伏地魔,美国队长的宿敌是红骷髅,TJ的宿敌是他的兄弟Jack。Jack比TJ早出生3分钟,从此Jack是TJ的哥哥,他们是双胞胎,但没人会把他们认错。

 

“哦,没错,哥哥更漂亮。”

 

“是的,Jack是更聪明的那个。”

 

“你要找Jack,那个瘦一点的就是了。”

 

“高个的,高个的是Jack。”

 

TJ已经习惯了作比较级中被忽视的那个,但是偶尔,有些吃多了撑得慌的时候(其实挺多的),他希望也有一次,人们能看到他。

 

这就是为什么他此刻躺在测试椅上如此紧张。当人们满16岁,政府会为他们安排测试,测试他们的属性,虽然之后仍有机会选择,但测试结果能让你更了解自己需要什么,适合什么。TJ希望自己的测试结果是不同的,和所有人以为的不一样,他会是个如火焰一样燃烧的无畏派,或者聪明睿智的博学派,而在隐秘的连他自己也不确定的内心,他觉得也许一个分歧者,能让Jack吓得说不出话来。

 

“先生,我想要知道我的测试结果。”

 

测试官是个博学派的中年男子,名牌上写着Bruce Banner。他面容平淡,带着官方化的疏离,TJ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发现一个天才的惊喜或者恐怖。

 

”Thomas Jason Hommd,友好派,显然。“

 

显然,It's done。

 


 

晚餐是这个家庭最重要的时刻,友好派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春天播种秋天收获,一成不变。

 

”Sweetie,测试结果怎么样,为什么没精打采的?”Hommd太太是个典型的友好派,她粗糙的手,红色的头发,苹果一样的脸,简直是官方画册上友好派妇女的形象代言人。

 

“没什么,妈妈,我感觉不太舒服,我可能病了。”

 

“你从来不生病,发生了什么,我的宝贝?”Hommd太太地擦了擦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印象中TJ结实的和土豆一样,爱吃能睡,从来不生病,她担心孩子遇到了什么事,“是因为今天的测试吗,测试结果是什么?”

 

她走上前把手贴在儿子的脑门上,看着TJ胖嘟嘟红润和她一样的苹果脸,TJ在她怀里抽了抽鼻子。

 

“不要告诉妈妈,你是个分歧者?”

 

在他们对面,Hommd先生和Jack一起翻了个白眼。

 

“不,我是个友好派。”TJ委屈地撅起嘴。

 

Hommd太太放下心来,便有空找其他人的麻烦。

 

“Jack,你的测试结果是什么?”

 

Jack吞下嘴里的红色草莓,舔了舔嘴唇,嫩红色唇瓣完美地弯成一道优雅的上曲线。

 

“妈咪,这是个人隐私,恕我无可奉告。”

 

Hommd太太挑起眉,但是Hommd先生阻止了她。

 

“Jack,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你选择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

 

Hommd先生看着大儿子,年轻人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低下头。

 

“谢谢,爸爸。”

 

如果这个家庭会有一个人离开,那一定是Jack,他看起来太不像友好派,他说话的方式,走路的姿态,吃东西的样子,微笑的表情,沉思的神态,他对人的态度,他那总是让人看不透的眼神和太让人分心的嘴唇,都明明白白写着,他可不是一辈子和泥土打交道,乐天的友好派。

 

这让Hommd夫妇伤心,但是派系高于血缘,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当Jack可以作出选择,那么选择会为他指明方向。

 

TJ大声地吸了吸鼻子,重新抢回了关注。

 

”我猜我没什么胃口,妈妈,给我一块牛排,一杯橘子水,两个热狗,一碗肉丸饭和一个苹果派就可以了。“

 


 

”所以你到底在发什么愁?“Jack推开门,走进院子,找到坐在秋千上吃苹果的TJ。

 

TJ哼哼鼻子,蹬了蹬,秋千轻轻的晃动,他看到他哥哥在台阶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火,含进嘴里,烟草的味道慢慢飘散在空气中。

 

”说得你好像会在乎。“

 

Jack没回答,他取下烟,轻吐,在暗淡的光线里他的五官却显得更加锐利。TJ觉得同样的鼻子、眼睛和嘴唇,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就是Jack,而不是自己呢?他们一起被孕育,在同一个社区长大,吃着一样的食物,但是却长成了完全不同的人,简直好像兔子和玫瑰,都不是一个分类系统的。

 

“我明天就要走了。”

 

秋千停了下来,TJ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对Jack的决定,他们都有心理准备,没有准备的是这场对话。

 

“你想说什么?”

 

Jack看着手上的烟,有一点起风了,火星明明暗暗,他索性扔了烟,站起来碾灭。他走到TJ身边,伸手轻柔地摩挲弟弟乱糟糟的头发,TJ缩了缩,有些僵硬,这太陌生,他们从来不做那些搂搂抱抱的事情,他们实在谈不上亲近。在有自主意识后,Jack就拒绝和TJ穿一样的衣服鞋子,他们一起上巴士,但是从来不坐在一块,在学校里,Jack有自己的朋友,TJ也找到一起玩闹的伙伴,下学他们各自回家,他们像两个被包办婚姻勉强凑作对的夫妻,这场婚姻眼看就要到头了,Jack倒作出姿态来。

 

“照顾好你自己,还有爸爸妈妈。”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TJ搡开他的手,从秋千上站起来,气咻咻地走了几步,又停住,“我不是被你留在后方的老婆,这太可笑了!”

 

Jack的脸上浮现出现奇怪的表情,好像看到什么荒唐的事情,这是TJ最讨厌的表情,因为每一次Jack都在告诉他,他就是那个荒唐的存在。

 

“你我都知道,除了友好派,你不属于任何地方。”

 

“哦,你现在又变成职业师了,谢谢你,但是我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力,不是你,Jack。”

 

Jack抹了抹脸,他实在不想在离开的前夜跟TJ吵架,事实上任何时候和TJ吵架都是个错误,因为他毫无逻辑,又感情用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你也根本没办法和他讲道理。

 

”那么你为自己选了怎么样的未来呢,TJ,说说看,离开了友好派,你还能去哪里?“

 

TJ张了张嘴,脸慢慢涨红,眼眶周围晕出可怜兮兮的粉色,腮帮子鼓鼓的,这是他要哭的前兆,从他们还在婴儿床上吃手的时候开始,这一套情绪表达就没有变过,他眨了眨眼睛,过长的睫毛上已经沾了水珠,同时开始尖锐的倒吸气。

 

“我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Jack!我不用你管!”

 

他蹬着脚走回屋子,把门甩得震天响。

 


 

TJ失眠了,在他有限的人生里除了吃坏肚子,他还没有失眠过。他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将要发生的一切,他想着Jack会选择什么,最有可能是博学派,他一直是班上成绩最好的那个,他喜欢阅读,当他们在农田里劳作,或者在麦地里打滚的时候,Jack总是躲在屋子里看书。

 

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Jack在想什么,是啊,一只兔子怎么会理解一朵玫瑰花呢?所以也有可能Jack选择成为一个无畏派,虽然他无法想象Jack穿着紧身衣疯狂地在楼宇间穿梭,腰上挎着枪,大腿上绑着匕首,保卫这个城市。事实上Jack不止一次在撞上那些无畏派时露出鄙夷的眼神,他觉得他们只是一群没有大脑的肌肉生物。

 

哦,Jack也不可能是诚实派,他是诚实的反义词。

 

无私派,Jack会成为一个无私派吗?穿着灰扑扑的衣服,面目模糊,传说他们不吃荤腥也不喝酒水,他们连盐都很少吃,人们都叫他们死尸,Jack喜欢享受,他漂亮的外表从来是他骄傲的资本之一,他可不是一个没有虚荣心的圣徒。

 

所以他还是会选择博学派,远离田野,在人工智能保卫的中央控制室操作那些精密的仪器,没有风,没有日照,没有粗鲁的追求者,没有无聊的派对,他会慢慢变成冰冷的数据机器,简直太适合他了。

 

perfect,他终于可以摆脱现在的一切了。

 

那我呢?

 


 

选择日到来,TJ和Jack跟随父母坐上公交车,他们离开田野慢慢进入市中心。路面变得平坦,从前远处高耸的楼宇此时也变得近在咫尺。当车子停在一座巨大的建筑前,车门打开,他们依次走下车,随人流一起涌向中心大厦。

 

这是TJ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好奇地打量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目不暇接,那些一层不染的玻璃,光洁如镜的大理石,自动引导的人工智能,都让他敬畏。嘈杂的人们在进入大厅后自发的安静下来,但是家长和孩子们紧张又兴奋的因子却一刻不停地在他们周围跃动。

 

他们跟随自己的派系落座,他左右张望,灰色的无私派面容沉静,坐姿端正,蓝色的博学派一个个都昂首挺胸,面上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白色的诚实派都在随意地交谈,看起来似乎并不把结果放在心上,黑色的无畏派是最喧哗的,他们年轻又闪耀,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而自己属于橙色的友好派,同胞们兴致勃勃地低声絮语,张大嘴发出压低的笑声。Jack也穿着橙色的衣服,但是他随意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额头,眉目淡然的样子却和周围的叽叽喳喳的橙色农耕者毫无相似,没人会怀疑他将脱离这个队伍,他实在是个异类。

 

玫瑰。

 

大概是注意到兄弟的注视,Jack转过头来看着TJ,他稍稍侧身,伸出手,轻轻搭在TJ的手上。TJ动了动,最终没有逃离哥哥的碰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刚刚昨晚发生了争吵,但是在这一刻,他却不想提醒自己和Jack继续冷战。

 

大概,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分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那个叫Jarvis的人工智能报出名字,那些年轻人便走上台,选择自己所要奉献终身的派系。TJ和人们一起欢呼、惊叹,但是事实上他唯一的感觉是Jack温热的手心,贴合在他的手背上。

 

直到他听到Jack的名字,他感到周围的人都向他们看过来,他看到母亲俯身拥抱了Jack,他看到爸爸捏了捏Jack的肩膀,对他说“去吧,孩子。”

 

他感觉Jack的手离开了自己。

 

Jack走上台,他在台上站定,向他们望来,露出他惯常的微笑,那种笑容常常出现在他脸上,在餐桌上吃到喜欢的煎饼,比他早回家抢到了沙发最好的位置,考试得了满分可以向他炫耀,看到他因为吃太多打嗝,妈妈的生日,爸爸带回丰收的消息,圣诞节……

 

带着这个笑容,他转身作出了选择。

 

“博学派,Jack Hommd。”Jarvis报出了答案,蓝色的博学派们欢呼起来,Jack带着那笑容走向他们,蓝衣人们张开手臂欢迎他来到他们中间。

 

从此,Jack有了新的家人。

 

TJ感觉嗓子干涩发疼,他想说点什么,但是来不及了,他听到他的名字在大厅里响起来。妈妈推着他,爸爸对他说“该你了,别害怕。“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台的,他走上台,当他停下,他并不知道那是不是Jack站过的位置,他想转头也给爸爸妈妈还有他的同胞们一个微笑,但是他脸僵得不行,他的嘴唇在抖动。

 

他看到Jack穿着橙色的衣服坐在蓝色的博学派中,看着自己,脸上带着冷掉的笑容,看起来也够僵硬的,似乎好像站在台上的是自己。

 

他听到前排的人在说”快啊,选啊。“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供桌,桌上摆着五个大碗,碗里盛着代表各个派系的东西:灰石代表无私派,清水代表博学派,泥土代表友好派,点燃的炭火代表无畏派,玻璃代表诚实派。

 

那盛泥土的碗,泥土干涩发灰,他可不觉得这是他们从友好派聚居地取来的,他们那儿的泥土肥沃,万物以此滋长,孕育出每天的希望。他知道从此他将和他父母一样,在播种、耕耘和收获中走度过一生,春天的细雨,夏日的微风,秋天的阳光,冬天的白雪,大麦金黄,玉米芬芳,果子沉甸甸的压着树枝,牛羊在草地上漫步……

 

这有什么不好呢?


 他闭上眼,伸出手。一瞬间,火舌卷过手指,灼热的疼痛让他立刻把手缩了回来,然而被火焰亲吻过的地方已经留下鲜明的吻痕。他呆呆地看着手指,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直到Jarvis的声音响起。

“Thomas Jason Hommd,无畏派。”

欢呼和咒骂几乎同时响起,他下意识地去看观众席中的爸爸妈妈,妈妈着急地想要站起来,又被爸爸拉住,Hommd先生面容阴沉,在他们周围,橙色衣服的同胞们情绪激动,不停地叫嚷,甚至有人去拉扯他的父母。他们无法接受一个家庭出了两个背叛者,如果Jack被心照不宣地早早开除出派系,那么Hommd家的小儿子则从来没有被怀疑可能背叛友好派。他太平凡,他胖嘟嘟的脸,不怎么聪明,永远沉迷于食物,为了任何小事开心,他是他们的一员,他怎么敢?!

TJ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好像做错了,他想看看有没有工作人员,也许可以更改结果。但是他们不给他机会,Jarvis开始礼貌地请他去无畏派的席位就座,不要耽误下一个参选者,他四处张望,全然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直到他看到Jack,他的哥哥在人群中看着他,脸色苍白,微微张着嘴唇,那表情太陌生,让TJ觉得哥哥的脸也变得陌生。

是的,陌生,他从没见过Jack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他那面对弟弟,面对同伴们,一直不变的Jack式的姿态——冷淡、不耐混合着轻蔑,永远自得其乐,永远厌烦着一切——全消失了,好像卸妆了之后露出了本来的样子,震惊、愤怒、担忧和不知所措,直白地呈现在他脸上。

就是这样,这个陌生的Jack,就是这一刻,你看到我了,而我也看到了你。TJ望着他,轻轻扯动嘴角,而他的哥哥咬住了嘴唇,最初的失措正在褪去。

“Dauntless !Dauntless!"无畏派开始发出整齐一致的击打声,吼着派系的名字,这是催促也是挑衅,TJ不能再耽搁了,他走向那群激昂的黑衣人,前排领头的男人握住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了位置上。

“欢迎,你真勇敢,很高兴你选择我们。“

TJ心不在焉的回以微笑,他跟着那男人在位置上坐下,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把汗湿的手悄悄往下探,握住冰冷的椅子边沿,他得抓住点什么,才能让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


选派典礼结束,人们跟着自己新的家人离去,旧日的家庭解体,留下的和离去的都应在此刻应该保持体面的沉默,无论有多少不舍和怨恨,最好的选择是转过身。

TJ在结束的那刻,就受不了了,他喉头发紧,每眨一次眼,视线就更模糊。他低着头跟着人往前走,他不敢回头看,他的爸爸妈妈一定正在看他,妈妈的包里还带着早上做好的派,给他的小儿子回去路上准备的,他们总是在5点吃饭,而典礼却要6点才结束,她磨磨蹭蹭把派放进包里,差点因此错过班车,这让爸爸很生气,他们一路都在互相置气。

Hommd先生会拉着脸,抿着嘴唇,而hommd太太则絮絮叨叨,Jack会把书盖在脸上假装看不见让人心烦的一切,而他每次都选择跟妈妈一个战线,只因为每次事后,他都能得到妈妈为他一个人准备的派。

他没有做好准备失去这一切。他搞砸了。

身边的新同伴们开始奔跑,他们呼喊着冲出大厦,他毫无意识地跟着跑起来,眼泪兜不住,幸好有迎面扑来的风,他只用边跑边擦鼻涕就好。

一列火车从远处奔驰而来,就是这个了,人们谈到无畏派总是会聊到的,火车,只有无畏派乘坐火车,而他们乘坐火车的方式别具一格。

跑在最前面的家伙开始加速,他们像鹿群一样全力追赶,那家伙越来越靠近火车,然后在某一时刻,忽然伸出手臂抓住火车门,借力跳上了火车,几乎同时,第二个和第三个家伙也赶上了,他们毫不犹豫抓住火车门把,攀上了疾驰的列车。

一个又一个,无畏派们消失在车厢里。

TJ毫无疑问落在最后,他那对食物过分的执着此刻给他带来了沉重的负担,胸腔尖锐的疼痛,每次呼吸都如同刀片在喉咙里刮过一圈,他确定再跑他就要心脏爆裂了。但他不能停,火车快要开走了,所有人都已经上车,那些家伙们探出头来看他,他们叫着”快,加油!“好像恨不得替他再跳一次。

如果没跳上去,他要怎么办?他要回去吗,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爸爸妈妈,然后妈妈会哭着一直拍打他,爸爸大概会两三天不和他说话,之后他们大概会被理事会约谈,没人可以收留一个无派系者,他的原家庭也不可以。但是他可以赖着,被妈妈偷偷藏在装土豆的地窖里,等着。

jack。

他不顾一切扑出去,大概用上前半生所有和Jack生气的能量,赌上从来没有多少的运气。急速飞驰的铁皮生物带来凌冽的气浪,他没法睁眼,但他抓住了车门的把手,瞬间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拖着往前,失去了重心,就在他要被甩出去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胳膊”上来!“

他跟着那手的力量,用尽全身力气往前倾倒,挂住了车厢,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被抓着裤腰提了起来,滚进了车厢。

大概有几分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躺在车厢地板上,完全失去了意识。然后他感觉到了疼痛,从手上传来,在疼痛袭来的同时,列车撞击铁轨的声音,车厢规则的摇摆,全身上下黏腻湿冷的汗水,让他回到了此时此刻。

有人踩着他的手,是一个男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起来,废物。“他一脚踹在TJ腰上,他被踢得滚到了一边,有人把他扶起来,他这才发现车厢里站满了人。

”谢谢。“他撑着车厢壁站着,脚软得不行,根本站不住。

那个站在他身边帮助他的人是个无私派的”叛徒“,穿着灰色的衣服,微笑的样子很不错,”你还好吧,你看起来有点。“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不确定什么词能显得不那么冒犯。

TJ苦笑地低头,”我知道,刚才大概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刺激的事情了。“

无私派点头,”一样。“

”Get ready。“有人打断了他们,车厢门打开了,列车正在经过一片平房的屋顶,TJ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第一个人跳出了车厢,被惯性带着重重摔在对面屋顶的地上。

”这辈子最刺激的事情,Hah?“


当他们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在屋顶上站成一排的时候,TJ觉得自己离死也就差那么一步了。

那个踹过他的男人走上前,在阳光下,TJ才看清他,他发达的肌肉和严酷的面容比他身上的黑色战斗服更有说服力,一个绝对原生的无畏派,他看起来不仅无所畏惧,而且让人畏惧。

”我的名字是叉骨,你们的教官,在训练期间,我说的一切都是命令,我不喜欢疑问,也不喜欢废话,你们只需要回答”是“和”好的“。听明白了吗?“他慢条斯理地说,一把老烟枪,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连语调都没有起伏,纯粹的公事公办。

”叉骨,这是什么名字?“TJ转头看,人群中一个博学派的姑娘,扬着脸,大声说,语气里带着笑意,不坏的那种,”有叫spider-man的吗?”

叉骨似乎被她逗笑了,他揉了揉脖子,慢慢走上前,“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孩似乎意识到了不妥,在叉骨的注视下垂下眼脸,“Sharon。”

“Sharon。”他点点头,忽然伸出手,按住Sharon的脖子把她拖了出来,女孩在他手下发出尖叫,不停挣扎,像只被猎豹捕获的小鹿,她被直接拖到了屋顶边沿,按在了地上,男人低下头,留海垂落,“你想成为无畏派吗?”

女孩哭着点头,“我想,我想。”

”跳下去。“叉骨揪着她头发,让她看看十几层的高楼下黑乎乎的一切,”否则就滚。“

女孩用双手握住叉骨的手,拼命往后缩,抽泣着祈求,“对不起,对不起,please。”

叉骨把她摔在地上,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脸看着眼前一群被吓呆了的孩子,“我的名字是叉骨,你们的教官,在训练期间,我说的一切都是命令,我不喜欢疑问,也不喜欢废话,你们只需要回答”是“和”好的“。听明白了吗?”

 ”是的,先生!“他们立刻齐声回答,高压之下的默契惊人。

叉骨点头,”现在,我要你们一个接一个跳下去。”他停下,望着他们,所有人立刻回答,不敢停顿,“是的,先生。”

叉骨露出满意的表情,他随手一指,“胖子,你先来。”

TJ悄悄转脸,四处张望,没人动,他便也缩回来,把肩膀塌下,眼睛看着地面,等待着那个可怜的胖子被揪出去。然而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正奇怪,无私派捅了捅他,“去吧,没用的。”

“what?!”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压低声音,生气地说,“他说的不是我!我又不是胖子!”

无私派眯着眼睛看他,好像不懂他在说什么,周围的人这时也都向他的方向看过来,他一瞬间涨红了脸,急忙摆手,“不,不是我!我不是胖子!”

他绝望之下只能去看他的教官,叉骨抱着手臂看着他,面无表情。

前排的人给他让出了路,他好像再一次回到了选派大典,人们催着他去选择,然后,坏事情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往他倒来,不可阻挡。

”先生,下面是什么?“他走到屋顶边沿,往外探了探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出,大概只能看出真的很高,“水吗?”

“跳下去你就知道了。“

”如果我不跳呢?“TJ小心地问,希望知道还有别的选择。

”那么你会成为无派系者(1)“

一瞬间他真的考虑如果成为无派系者是不是有那么糟糕?他可以偷偷逃回家,妈妈和爸爸一定会帮他,就像他之前想过的,躲进地窖里,等待,Jack。于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Jack。

”好,我跳。“他站上边沿,阳光很好,亮得他只能眯着眼,屋顶被晒得热烘烘的,他身上却又冷又湿,他全身都在抖,牙齿嘴唇完全控制不住。

“我能等等再跳吗,其实我不是胖子——啊————————————————————“

等太久的叉骨不耐烦地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TBC


1.无派系的人就是一些流浪汉和无家可归的人,他们被社会边缘化,不能参加社会事务,不能有职业,只能靠无私派接济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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