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mao 虐心爱好者,cp不可逆,脚踏N只船,百无禁忌皆可聊,欢迎来扰;不懂礼貌见即删,一律拉黑

知乎体又一发

怎么看待现在的冬日战士难题?

前面的朋友都讨论了很多,我不想继续无意义的嘴炮,我只想分享一个故事。

2011年的时候,我还在报社。国庆的时候,上面安排了一个三次的美国队长专访,我有幸见到了这个活着的传奇。

他和电视上、海报上不太一样,没有那么高大。我们约在一个咖啡馆,他进来的时候,我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他穿着夹克衫,牛仔裤,球鞋,戴着棒球帽,就像随便一个走进咖啡馆小憩的行人,推开门,张望了一下,有些犹豫是不是该迈步进来。
我忙跟他招手,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露出微笑,向我走来。直到他到我跟前,我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是从知道采访后就开始时不时冒出来的紧张,还是此刻见到真人,微妙的失望?
我那时觉得他也很普通嘛。

他在我面前坐下 ,点了咖啡,简单的寒暄了下,我们就进入正题。他当时刚从七十年的沉睡中醒来,回到公众面前,又因为纽约之战,人气高涨,我很好奇他是否适应现在的生活。
他听了我的问题,思考了一下,说,是的,我正在适应,我想,还不错。
还不错?这不是我要的答案,我需要那些有趣的或者糟糕的故事,引人发笑,印象深刻,比如他怎么看待环境污染,社会上的新鲜事,社交媒体,互联网……
我不能放过他。

没有被这个世界吓一跳?我调动五官,扮出轻松的表情,我是说,世界变化太大了,在你那时候,应该不会想到未来世界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他点头,像是想到什么,露出一个轻如羽毛的微笑,我曾经去看过一个关于未来的博览会,会飞的汽车什么的,但似乎并没有变成现实。
是的,现在有磁悬浮列车,但没错,大部分汽车还是靠轮子。
我一边笑着回答,一边举起咖啡杯——我抓到了,那个微笑。

又随便绕了绕,我就告辞了,出了咖啡馆,我直接去了图书馆,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唯一的重点就是那个博览会。

第二次见面仍然是在咖啡馆,这次我有了落脚点。
上次回去,我查了资料,你说的未来博览会是霍华德•斯塔克举办的,那时候战事正酣,但你还没有上战场。
他愣了愣,是的,那是巴奇入伍之前,我们最后一次相聚。

哦,巴奇•巴恩斯,我知道入口在哪里了。

现在全世界都在谈巴奇•巴恩斯,冬日战士,但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我当然知道他是谁,美国队长的好友,咆哮突击队中唯一牺牲的英雄,但除此以外,没有了。

我几乎是花了一个星期去搜寻他不多的资料,然后在最后一次采访中,我们差不多一直在聊他。

这其实不是我想要的,我的采访主题是美国队长,而不是巴奇•巴恩斯回忆访谈,但似乎只有这个,是能引起罗杰斯兴趣的话题。

他谈起他们在布鲁克林长大的时光。他说巴奇爱吃街角的一家糖果店的糖果,万圣节的时候,扮成小南瓜人赖在人家门口不肯走,被巴恩斯太太给揪回家。他俩小时候结对打架,约定了暗号,直到上战场后仍然在用。巴奇用零花钱为他买了第一套画笔,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他。他们俩因为哪个好莱坞女明星更漂亮,打了一架。大雪天,巴奇排长队去领物资,他窝在房间里,裹着毛毯,鼻子贴在窗玻璃上,雾蒙蒙的,他不停擦,不停擦,终于看到巴奇抱着纸袋一步深一步浅地踏雪而来,好像一只狼狈的小狗……

那些回忆没有逻辑,没有顺序,好像浴缸里一涌而出的肥皂泡,我都来不及记录,就被那磅礴的情感淹没了。

我终于明白问题在哪,眼前的人就像我疗养院里的姑妈,一辈子的回忆,没人可说,一旦有人愿意倾听,哪怕是陌生人,他也愿意倾倒一切。

一直以来他们问他英雄故事,问他对复仇者联盟的看法,对托尼•斯塔克的评价,对美国未来的期待,但从没有人愿意听美国队长说他的巴奇•巴恩斯。


我们从两点坐到六点,他点了晚餐,我边吃边记,我甚至不忍心打断他。
结束后,我把笔和本子收起来,像一个朋友一样的聊天。
我说,其实我想要的是采访你,但现在变成了对巴奇•巴恩斯的回忆。
他看起来很抱歉,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再约一次,谈论你想知道的。
我注意到他话里的诚恳,这是我没想到的,因为巴恩斯,他愿意放下戒备。
我点点头,当然,能得到越多越好。其实巴奇的回忆也给了我启发,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角度,去讲诉美国队长。
他不置可否,笑得很淡。
我玩着手上的汤匙,思索了下,还是觉得应该问,看得出来,你和巴奇的感情非常深,我甚至觉得你还没有走出他的死。

这个问题其实不太礼貌,但我真的很想知道,真实的问题是巴奇•巴恩斯的死亡是不是从某种程度上塑造了他,这也许会成为采访的关键。

他一开始没有回答,他侧过头,望着窗外。纽约的街道,行人来往,灯光好像浮动在城市的每一处,这是2011年一个温暖的春天夜晚,距离巴奇•巴恩斯死亡已经七十年了。


你有丢失过什么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丢失。你知道再也不会有了,这个世界,这个星球,这个宇宙,再也不会有了,你不管有多少钱也买不到,再也找不到了。不会再有人和你对暗号,不会再有人从大雪里为你走来,不会有……任何可能的未来。有时候你梦到他,醒过来,这个世界空荡荡的,很安静,没有他。

你问过我,适应这个世界吗?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待会结账后,我会坐地铁回家,洗澡睡觉,第二天六点起来晨跑,吃早饭,去神盾局。过去我也在做这些事,街道变了,人们穿着打扮变了,我还是我。

死亡让一切停下来。

我愕然,我的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紧抓住衣角,这个回答实在超出了我的预想。这不是他有没有走出巴奇死亡的阴影,而是眼前的这个被称为美国队长的男人,有一部分已经死了。

我猜是属于史蒂夫•罗杰斯的部分。


那天结束后,我们又约了一次,这次我们聊了他的一些事。但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访谈太深,后来的写作中,我还是写了大量巴奇•巴恩斯,这样的稿子,当时的编辑非常不满意。

他说,我不知道你们女孩现在流行什么,但我不希望这样的稿子刊登后,有人来投诉我们,写美国队长版本的断背山。

我很生气,我确实有过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推测,但我在写作过程中推翻了这种推测,或者说放弃了。没必要去强调,暗示,归类,它就是它所呈现的那样。

而死亡也让它不再有任何确定的可能。

后来我重新写了稿子,删掉大部分巴奇•巴恩斯的内容,泛泛而谈地讨论了美国队长的现代日常。

果然,稿子没有什么水花。

我再没有见过他,自己也在一年后离开报社,重新回到学校读书。

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和你们一样在新闻上看到。但也许是因为曾经有过那几个小时咖啡,当我看到冬日战士时,我是如此为他高兴。

那感觉就像平直的心电图又开始跳动了。



这个回复喷的人都这么多,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有人说我说了这么多,跟话题有关系吗?
我只想说见仁见智吧。
也有人说,我在写文写段子,那就当是段子吧。
至于那些说这是为冬日战士无罪造势的软文。
在我心里,他只是个饱经折磨的受害者。那些说队长不应该也不会为私人感情站在国家对立面的人,究竟是你们自私还是你们口里的队长自私?你们有什么权力去让他不停牺牲,他为人们牺牲的还不够吗,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幸福,而最应该幸福的人却被你们架在圣坛上炙烤!

二战他们经历了死别一生,而这一次,也许就注定了他们会不会生离,又一世。




再次爬上来,我只想和你们分享一个回复。

匿名:
曾历死别,再无生离。
谢谢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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