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mao 虐心爱好者,cp不可逆,脚踏N只船,百无禁忌皆可聊,欢迎来扰;不懂礼貌见即删,一律拉黑

戒(上)

脑洞来源于群里的基基唧唧 @DUbai萨拉 和尚盾和妖女基

单性转,锤基,盾基,盾冬,因为盾冬是隐线,就不打tag了

 

 

她转身,手中双刀承住月光一晃,逼得那人现身。树影中,似一只生动的斑斓大虎,她能闻到他的味道,他的汗味,她的舌尖尝过那味道,兽的味道。

兽与她缠绵,人与她为敌。

“跟我回去,我可以保你。”索尔说。

他的声音疲惫而低沉,压抑着怒火,她听出来了,就很得意。

“你凭什么保我?”

“凭我一命。”

“你一条命抵不了那么多血债。”她翻折手腕,收起刀,往树上一靠,“再想个法子——”

她抬起头看月亮,星暗云深,她嘴角勾起。

“云遮月前你想到了,我便跟你走,任你处置。”

“你为何总是耍我!”索尔低吼,“洛基,你到底有没有真心!”

洛基淡笑无声,只把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天上月。丛云汇聚,月光渐暗,她盯着他,渐渐看不清他的面目,只剩下魁然的身影。她懒洋洋地靠倚在树上,背脊却僵直,手握刀,越握越紧。

“我娶你。”寂寂黑夜,树影娑娑,索尔低声说,“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月出云深,树影斑驳,洛基已经不见了。

 

 

无名峰上无名僧。洛基只晓得他无名,不晓得他如此俊美,她在那寒潭边坐了一炷香时间,尽是把他瞧。他不辨年岁,少年人的皮肤,青年人的身躯,中年人的胡髯,老年人的神态,活尽人的一生。

她看够了,就沉浸水中,青绿色的裙摆浮起来,像浮萍,朝他漂去。他坐在石头上,闭目打坐,她伸手攀上他的膝盖,把下巴搁在他的膝头。他睁开眼睛,和她的目光对上,她就是要等他睁眼的一瞬,像蛇纵起一口咬住猎物,她要擒住他看她的第一眼。但她扑了空,他随意地瞥过她,像看一只游到身边的鱼儿,一只无意中落在膝盖上的蝴蝶。

他忽然起身,带起的风势把她掀翻进水中,她钻出水面,已不见他身影。

但她仍能找到他,他七十年没有下过无名峰了,这山峰之巅唯有一间茅屋住着人。她去找他,他在劈柴,脱了上衣,斧子虎虎生风。她自顾自走过去,为他拾柴,抱在怀里,他不理她,她便也不理他,把柴抱进厨房,生火做饭。

等到太阳落下山了,她已经做好了饭菜,他一声不吭坐下来吃,她也端着碗吃。夜里,他倒头就睡,她看着他,拉了一张椅子,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金宫。

师傅把她抱回宫,她哭闹不休,师傅甩袖而去。她哭累了,小小声在床上抽噎。门这时吱呀开了,一个小孩跑进来,他脸上脏兮兮的,像只小花猫,脏手朝她伸来,戳了她的脸颊一下,试试能不能戳出汁水。

洛基被他戳痛了,一下子放声大哭。

她把自个儿委屈醒了,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床上早没人影了,她转去厨房,锅子里空空的,那和尚竟不留一粒米给她,她更委屈了。

她一路走到寒潭,他又在那儿打坐。她坐着看了一会儿,便无聊地打起呵欠,再好看的男人也有看腻的时候,她百无聊赖起来,四处闲逛。转过寒潭,一片梅林,正是青梅时节,她伸手摘梅子,用裙子兜住,不一会儿就兜了满兜,回去借着清泉可酿一瓶上好的梅子酒,她回过头,却发现不知来路。

 

也是春日,她闭着眼睛恬睡,突然嘴唇上一凉,梅子的清香味道,她睁开眼睛。索尔蹲在她身边,手上晃着一颗梅子,她伸手去摘,索尔却不肯,两人瞬间拆了十招,梅子来来回回最终还是在哥哥手里。

索尔冲她得意笑,故意张大嘴咬了一口:“——呸呸呸,怎么这么酸。”

“让给你咯。”她笑嘻嘻转身走了。

索尔扔了梅子,跟在后面,叽叽呱呱:“洛基,我们去后山摘梅子酿梅子酒喝,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我知道你喜欢喝酒。”

“我喜欢喝陈酒,新酒没滋味。你没耐心,等不了就把酒喝光了。”

索尔被她说中了,痞笑起来:“这瓶我保证不喝,埋在树下,等你出嫁的时候,我这个做大舅子的亲自扛锹挖出来,赠你夫君。”

洛基本往前走着,听闻这话,陡然转身,一拳捣过来,索尔猝不及防被打中了肩膀,怒道:“你干嘛动手!”

洛基看着他,突然蹙眉,眼眶红了,她冲他伸手:“哥哥,疼吗?”

“当然疼,”索尔本来不疼的,但洛基问他,他便疼起来,“胳膊都要断了。”

他把手臂交给洛基,洛基软软的小手从翠绿的衣袖下探出,搭在索尔掌心,索尔如同握住了一朵新折枝头的花,他有点发痴地想是女孩子的手都与男子不一样,还是洛基的手太软太白……他正神思不属,没防备一条碧青小蛇从洛基袖中纵出,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索尔大叫一声——

 

洛基睁开眼,淅淅沥沥的雨飘起来,她环住自己胳膊,如一只浇湿羽毛的鸟儿躲在树下。天地雨幕,一灯缥缈如鬼火,从天边忽而至眼前,那和尚的面孔出现,烛火从灯笼纸罩里透出,印在他石像一般的脸上。洛基直起身子,望着他,他不看她,似乎只是路过,转身便去了,她跟上,一路回到茅屋。

她烧水洗澡,只有一屋,她转身看那和尚,和尚不为所动。她褪去青衫,裙裾落在地上,背过身解开白色的小衣,门开合声终于从身后传来,她勾起嘴角,低笑:“还真当你成佛了。”

雨断续檐下,无名僧打坐,洛基趴在木盆里,热气氤氲,她的湿发黏在脖子上,她舔舔嘴唇,想吃酸酸的梅子。

 

 

喜事逢雨,风调雨顺。可到了夜里,雨越来越大,喝喜酒的人被困在了,师傅命人收拾客房让这些武林人士今晚暂住金宫。一时间金宫里乱糟糟的,洛基趁机闪身进了新房。她把门在身后合上,新娘子定是听到了动静,微微动了动,又端住身形。洛基翘起嘴角,走过去,顺手抄了桌上盘子里的喜秤。她走到床边,盖头下的呼吸越浅,虽看不见,新娘子却知道那人已到身前。

洛基用喜秤把盖头掀起,新娘子含羞抬眼,却见一张酒池里绽出的芙蓉面,眼睛里亮着狠毒和喜悦,新娘来不及呼救,就被她封住了穴道。

“嘘,”洛基竖起一根手指,抵住嘴唇,“你听,我哥哥来了。”

索尔八分醉,把春风得意烧得更旺,他咣当一声推开洞房的门,径直走到新娘跟前,本有些紧张的心情被那酒兴催成了急不可耐。他伸手去掀盖头,却被一把握住了手,新娘子戴着盖头微微摆动,索尔明白过来,去倒了两杯喜酒,走回来,递了一杯给新娘。新娘从红袖子下探出一点白玉般的指尖,擎着酒杯,索尔靠过去,她便挽住他的手,与他交握,两人一道抬起手臂,喝那交杯酒。索尔仰头刹那,只见新娘盖头下露出一点尖下巴,红菱角似的嘴唇衔着一枚笑,像衔着一枚飞刀,这宁家小姐好似洛基,他想着心里怪怪的,又觉得有点难言的兴奋。直到她放下酒杯,他迫不及待地去掀她的盖头,她却再次握住他的手,她牵着那大手滑到自己喜服内侧,教他为她解开衣襟,她戴着红盖头轻轻晃动,手把手地教他拆解,直到她光洁地像一只退毛的小羊羔那样偎进他怀里。

“洛基。”

她轻轻笑,猜他从哪一寸皮肤认出的她。

他把盖头从她脸上扯下,她仰头看他:“喜欢吗?”

他喉咙里的话滚进了肚子下头,沉沉坠着,他说不出来,但她感觉到了,她笑起来:“你好喜欢,哥哥,你出了好多汗。”

窗外雷声滚滚,雨越大。

 

 

她轻叹一声,一条胳膊探出木盆,水滴顺着细长的手指滴在地上,洇成深色的一圈。洛基把门推开,她披着和尚的袍子,赤脚走出来,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湿湿的脚印,她走到他跟前。

“梅林是绝阵,若你不来接我,我再走不出来,是吗?”

她不在乎他的回答,在他身旁坐下:“当年你就是用此阵困住八大门派,可惜仍旧没保住你妻子。”

“我师母说你是天下第一痴情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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