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mao 虐心爱好者,cp不可逆,脚踏N只船,百无禁忌皆可聊,欢迎来扰;不懂礼貌见即删,一律拉黑

初恋这件小事(1—2)

我又来了,不要烦我。。。这两天重温两小无猜忽然很感慨,于是先插播一个故事——也是the summer那个故事的另外一种可能

问题贵族少女巴奇和乡下的正直少年大盾

暗恋哥哥的问题贵族少女洛基和永远不懂的弟控锤哥

与某只鲨鱼纠缠不清的问题贵族少女查尔斯

本次暂时没有感情戏的问题贵族少女哈里


abo 绿叉基巴



1910年。


十四岁的巴奇·巴恩斯被塞进车子,送去乡下老宅,同行的姐姐一路都在数落他。

“我看你算是彻底完了,爸爸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巴奇不吭声,把头歪着靠在车窗上,车子颠簸,他的小脑袋磕得嗡嗡响。

“你倒是说话,这会儿装起哑巴,你不是很能说吗?”姐姐瞧不上他的死样子,伸手推推他的膝盖,“真不知道你那套是哪里学来的!”

巴奇觉得烦,他懒得搭理姐姐,挪开腿,往座位里缩,猫咪一样的嘴角垂得更深,“你不懂,和你说了也白说,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简,我才不要和alpha结婚,我讨厌alpha。”

“放心,我看也没哪个alpha会喜欢你。”简讥诮地说,“你一辈子待在乡下好了!”

“乐意极了!”巴奇恨恨地回嘴。


话虽这样说,可是巴奇还是偷偷哭了几次。这里没有商店,也没有剧院,每天唯一的希望就是清晨邮差送来的报纸,纽约的新鲜事都与他无关了,他只有看着报纸,遥想一下新上映的电影。

更可气的是这里的学校。在纽约,Omega早就和alpha、beta一起念书考试了,可是这里,仍然实行性别隔离。他们的学校小得可怜,说是学校,不过是附近有钱人家的Omega聚会的沙龙,读读书,弹弹琴,无聊极了,他去了几次就不愿意去了,整天闷在家里写不知所谓的诗,不然就是找理由和简吵架。

正是狗厌猫烦的时候,巴恩斯家忽然收到了泽维尔家的请柬。经营百货公司的泽维尔家在纽约名声显赫,在乡下也有田产矿藏,几代经营,是当地有名的乡绅贵族,只是不知为何,鲜少与人交往,偏居一隅,谢绝社交。收到请柬,简忙给父亲摇去电话,亚历山大·巴恩斯叮咛嘱咐,不可怠慢。可惜临到拜访前几日,简热潮期至,不能出门,无奈之下她让贴身女仆传出话来,巴奇穿哪套衣服搭配哪双鞋子,别什么袖扣戴什么领结,带上什么礼物,总之,不能失礼。

巴奇躺在床上装死,窗帘紧闭,摊了一屋子的书,半瓶墨汁倒在被单上,比他姐姐更不适宜见人。

“和他们说,我也热潮期了。”巴奇大声说。

女仆薇薇安忍了忍,没忍住,“巴恩斯少爷,你知道什么是热潮期吗!”

巴奇嗖地从枕头上抬起头,“我怎么不知道!”

最后,巴奇被仆人们拖起来,塞进衣服裤子里,又是洗头,又是擦脸,捯饬出一副可以骗人的外表,送出了门。

司机托雷早就等在门口,为他拉开车门,巴奇不情不愿地蹭过去,一只脚跨上车门,才想到,“糟了,忘带礼物了!”


十二岁的史蒂夫·罗杰斯长得像一根秸秆。他妈妈莎拉常说,他就像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她最小号的内衣,他穿起来都透风。但史蒂夫知道这是妈妈安慰他的话,他见过爸爸的照片,又高又英俊,他的手腕从撸起的袖子里蹿出,充满了力量,他是每个小孩想象中的父亲。

但他不会揭穿妈妈的谎言,莎拉在镇上的医院做护士,下了班还要为布店纺纱,一个寡妇带着一个随时会死去的孩子,已经很艰难了,如果谎言能让彼此好过一点,史蒂夫愿意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天真是幸福的馈赠,并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得到的礼物。

他所能做的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能做的一切:帮妈妈分担家务,好好学习,别惹事。

可是,今天,他一样也没做好。

早晨醒来,他就觉得喉咙干疼,咽口水都费劲,他晕乎乎地从床上起来,踢着大了三码的鞋子,走进厨房。

莎拉正在把面包放上餐桌,她瞟了儿子一眼,立刻走过来,她胡乱在围裙上擦擦,急急忙忙把手贴上史蒂夫的额头,“你在发烧,男孩。”

史蒂夫苦着脸,他想说点什么,但还没张口,就被妈妈驱赶着回到床上,莎拉喂他喝水吃药,然后用被子裹好他,把他安置进睡梦中。

妈妈隔着被子轻轻拍着他,“今天不去学校了,在家休息。”

他迷迷糊糊地想要辩解,又想要安慰,但最终被迫拖曳进黑色的深渊。

等他再醒来,已经过了9点,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一种疲惫的愉悦和难得的精神,便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妈妈已经去上班了,他坐在餐桌前吃了一点面包,最终决定还是要去上课。

他穿上外套,又在鞋子里垫上报纸,收拾好课本,背上书包,走出了家门。


巴奇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小孩,从来不承认自己错了。他蹲在路边,像只满肚子硫磺的小火龙,打个嗝都喷出一朵小火花。

他恨恨盯着远处村道上走来的史蒂夫,决定要发一大通火。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他冲着史蒂夫吼。

史蒂夫收住脚步,小书包在身侧晃了晃,他左右看看,乡间小道,一个人也没有,迟疑地指指自己,“抱歉,你在和我说话?”

巴奇肚子里的火蹭在又往上蹿了一道,他跺着脚,走上前,双手比划着,“那么久了,这条路一个人都没,我等了好久,你知不知道!”

史蒂夫沉默了,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孩,衣冠楚楚,眉目明媚,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发自内心的认为全世界都随时准备好为他服务。

他摇摇头,绕过他,往前走。

巴奇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他这么生气了,这人居然毫不在意,他伸出胳膊,揪住男孩,往后一拽,不大的力道,却硬生生把史蒂夫拽了个跟头,摔在地上。

两人都懵了。

史蒂夫双手撑地,坐在地上,眉头皱起,那种日后常常在他脸上出现的冷肃的愤怒,已经初见端倪,可是他还没酝酿好的怒火,却被眼泪打湿了,冒起颓败的青烟。

巴奇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他一边伸手擦,一边抽鼻子,圆圆的杏核眼被委屈染上了红晕,可怜巴巴的,让人没脾气。

史蒂夫从地上爬起来,从书包里掏出手绢,递过去,“别哭了,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去。”


史蒂夫领着巴奇往前走,正是夏天,雨水多,他走惯了不觉得什么,巴奇却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辛苦,裤管上全是泥巴。史蒂夫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没有司机吗?”

巴奇一脸的不高兴,“他撇下我自己开走了。”

史蒂夫没搭腔,他才不相信,他把书包换了个方向,伸出手,“牵住我。”

巴奇抬眼看他,史蒂夫正盯着他,他忽然有点害羞,忙伸手握住,往前急走,“快点儿,我要迟到了。”

史蒂夫被他拖得踉跄了几步,在心里叹气。

他们手拉手走过长满淡紫色蓝蓟的小路,绕过夏日雨水涨满的湖泊,有一只灰雁跟着他们摇摇摆摆地走了一道,然后又飞走了。他们在桥上歇了一会儿,巴奇说腿疼,史蒂夫无奈地陪他停下,他们彼此站得远远的,像两棵独自生长的树,静默无语地看溪流在脚下缓缓淌过。

绕过开满粉白色花朵的苹果园,终于看到了泽维尔家白色的庄园。史蒂夫松开巴奇的手,指指前方,“就在那儿了,你自己过去吧。”

巴奇看看花团锦簇的庄园,又看看史蒂夫,忽然说,“我要好好答谢你。”

史蒂夫摇头,“不用了。”

巴奇急了,“我坚持!”

史蒂夫疑惑地看着他,想了想,“你是不是想我陪你过去?”

巴奇愣住了,然后连连点头,他伸手牵住史蒂夫,忽然满心欢喜,雀跃地满腿的泥巴都裹不住了,拖着史蒂夫跑起来。

他们奔跑过大片绿色的草坪,蓝天在眼前倾倒下来。史蒂夫呼哧呼哧喘着气,小书包被带着一下下敲打着他的腿,夏日被阳光熏蒸的芒草香气灌进他逼仄的胸腔,他晕陶陶的,拽住了巴奇溜进他掌心里的手指。

忽然又感觉到那种疲惫的愉悦。

他们在庄园外停下,两人都喘得不行,却莫名其妙觉得高兴,傻乎乎地看着彼此笑。这时,庄园里涌出许多人,巴奇一眼看到司机托雷,还有他们的管家萨尔曼先生,他们焦急地跑过来,身后跟着几个穿制服的警官,还有一个推轮椅的长发少年,在佣人的簇拥下摇着轮椅跟在人群后面。

萨尔曼先生拉过他,他的大手握住巴奇单薄的肩膀,低声道,“巴恩斯少爷,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

巴奇茫然地看着他。

这当口,那些警察已经围住了史蒂夫,其中一个警察说,“罗杰斯家的小子,你知道诱拐贵族Omega是要判刑的吗?”

巴奇看到史蒂夫脸上那些将将的快乐的表情像褪色的壁画被一点点剥离,他微微瞪大了眼睛,脸色青白,“什么,先生?

警官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妈妈会多伤心啊,孩子。”

史蒂夫不可思议地看着警察,然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迅速地锁住巴奇,“你告诉他们!”

他厉声说,声音里和语气中的严酷,竟然让一帮大人都震住了,所有人都看着巴奇,巴奇瑟缩了下。

萨尔曼先生用后背挡住史蒂夫,他放柔声音,问,“巴恩斯少爷,你认识这个人吗?”

巴奇犹豫了下,缓缓摇摇头。

萨尔曼先生又问,“托雷说他去拿礼物,回来就找不到你了,是这个人把你带走了吗?”

巴奇慌张地抬头,所有人都盯着他,他看到托雷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黏在一起,萨尔曼先生一脸严肃,而那些陌生的警察,面无表情,像戴着一张张肉色的面具。

巴奇低下头,不吭声。

萨尔曼先生直起身,语气里是克制的怒气,“事情很明白了,先生们,我希望这件事能在最小范围内解决。”

他话音刚落,史蒂夫就被擒住了,他们绞住他的双手把他拷上,他瘦小的身在根本来不及挣扎,就被拖进了警车。

警官和萨尔曼先生说着什么,萨尔曼先生又和那个坐轮椅的少年说什么,警车什么时候开走,巴奇又什么时候回到家,巴奇都不记得。

那天晚上下了一场好大的雨,雷声滚滚,巴奇一夜无眠。


简几天后能出卧室了,头一件事,就是教训小弟。

她个头不高,但是气势惊人,一双绿眼睛发火的时候锃亮,好像波斯猫。

“你几岁了,还嫌纽约闹出的新闻不够大吗,爸爸知道了,会多生气!”

巴奇裹着睡袍,半点样子都没有赖在起居室的软榻上,病怏怏,疲沓沓,仆人见了都绕道走。

“我想回纽约。”他踢了踢腿,白生生的脚丫子踩在鹿皮毯子上,蹭蹭。

简冷笑,“你不是说你再也不回去了吗?”

巴奇瞪起眼睛,“我改主意了,不行吗?”

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姐姐胸口疼。她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着沙发坐下,刚出热潮的身体,分外疲惫,喘匀了气,才能开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没有!”巴奇大声说,毛都炸起来,直起身子从软榻上跳下来,赤脚在地板上转了个来回,“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要回纽约!”

他俩正闹着,仆人敲门,呈上一份信,泽维尔家送来的,至詹姆斯·巴恩斯少爷。

巴奇在姐姐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把夺过信,打开,薄薄一张纸,却让他心脏狂跳。

还不等简发问,他迅速折起信笺,光着脚跑出去。

“叫托雷发动车子,我要出门!”


查尔斯·泽维尔放下手中的书本,略有些好笑,但他一贯有礼,忙叫仆人准备晚餐,自己在贴身男仆的陪同下,滑着轮椅来到会客室。

巴恩斯家的男孩已经坐在沙发上,见他来了,便站起来,抻抻衣摆,倒也彬彬有礼,只是一双眼睛还是小孩子的,半点不安分,一点小心思全在忽闪的睫毛里透了个光。

查尔斯让仆人退下,关上门,才开口,“我料想你收到信,便急着来,但没想到这么急。”

巴奇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有一点点,他恳切地说,“抱歉,叨扰阁下,但您信中提到史蒂夫·罗杰斯的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望悉告知。”

查尔斯看着他,露出揶揄的笑,“怎么,你又认识他了?”

巴奇张张嘴,就是忍不住要顶一句,“他确实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

查尔斯没有搭腔,他摇动轮椅,滑近巴奇,“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我确实认识他。”


结尾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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