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mao 虐心爱好者,cp不可逆,脚踏N只船,百无禁忌皆可聊,欢迎来扰;不懂礼貌见即删,一律拉黑

童话一则

叉tj? 盾冬  叉冬 伪豹冬 太复杂了,一个箭头乱飞的故事  不打tag

“古非洲帝国文化研究院最近证实,去年在第三大陆北部发现的冰棺墓主人出自古非洲瓦坎达王朝早期,是提恰拉的第一任王妃…………”


掠走进来,挥手把新闻关了。

我忙站起来,碰得桌椅一阵响,“Sir。”

他冲我伸手,包着皮革的黑色手掌,掌心向上,“我要的东西。”

“哦对!”我手忙脚乱地摸过身上的七八个口袋,紧张得一头汗——在哪儿?在哪儿?

掠纹丝不动,他戴着钢盔,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觉得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不好——我到底放哪儿了?口袋……口袋……

啊,想起来了!

我绕过他跑去厨房,推开那扇奄奄一息的门,扑到水池上,我昨天带回的黑色布袋果然湿零零地扔在那儿,周围是一个星期没洗的碗碟。我气得狠拍自己脑袋,半点不敢耽搁地拎着包跑回客厅。

“喏,在这里,Sir。”我双手握着包带递给他。他一把夺过,扔在地上,单膝跪下,拉开拉链,血腥味扑鼻而来,一只“人类”的左手呈现在眼前。


我们的计划定在周二,这天博物院闭馆,警卫也会减少,方便我们顺利把冰棺偷运出来。掠派我去踩点,我不太想去,我干这行久了,偷过比这贵重多的东西,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大Case。

但我还是乖乖去了,我听他的话,我愿意做他让我做的任何事。

我是一年前认识掠的。一开始这只是个传闻,有人说有个“人类”出手很大方,买一些奇怪的东西。在黑市买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但让人在意的是他是个“人类”。

现在“人类”已经很少了。天启之后,大部分的人类都死了,活下来的不是改造人就是像我这样的生化人,人类没法适应新世界。

当然也有少数人类保留了基因,但他们要么在保护区生活,要么就是不洁者——他们依靠自然分娩,一出生就携带各种疾病,被父母扔掉,这些被扔掉的残次品聚集在一起信奉旧神,他们不娶妻不生子,终身流浪,靠吃残羹剩饭为生,在暗夜里活动,从不被社会认可。

现在居然有个“人类”在黑市活跃,还出手阔绰,真是一个大新闻。


我永远忘不了我们相遇那天,倒不是什么罗曼蒂克的原因,好吧,也有一点,但主要是那时我差一点死了。

我当时惹了一些麻烦,有人要买我的命,埋伏在我租的房子外头。我住的地方乱得很,人人都得留个心眼,那天我刚走到街区口,就觉得不对劲。

有几个小孩在荒地上踢足球。我走过的时候,球飞起,砸在铁丝网上,很大的动静,我皱眉瞪他们,有个小孩跑过来,脚一拐,把球带走了。

“傻逼。”他骂我。

我站了一会儿,看他们把那颗脏兮兮的球在脚间传来传去,沙子扬得半米高。我把连帽衣的帽子兜上,双手擦进口袋,伛偻着身子快速往反方向走,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听到身后的动静。我不敢转头,撒腿就跑,所有的力气都灌在两条腿上,没命往前冲。

可我哪跑得过飞行器,几分钟后那些小型机从四面逼近我,悬停在空中,我被迫站住了。

“J28,跪下。”那些人从飞行器上跳下,举着枪,冲我吼。

我动动膝盖,装作要跪的样子,但心里其实还想博一博,等他们靠近我,再动手。可是我没等到机会,一声尖锐的呼哨声,在我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前,刺目的白光在灼烧视网膜,我本能地抱头卧倒,沙土扑在脸上,直冲进口鼻中,我瞬间就不能呼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里好像浮着一层煤渣,天色昏昏,我失去了时间观念。爆炸过后,我什么都看不清,耳朵也听不见,脑袋昏昏沉沉的。我强迫自己爬起来,但我所有的力气只够用手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

蒙蒙烟尘里,头戴钢盔面罩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战术靴毫不留情踩过地上的残破的尸体,左手垂着火箭筒。

他走到我面前,低头看我,声音嘶嘶,像蛇爬过地面,“变形人。”


星期二是难得的好天气,到处都是人,附近的学校安排学生来参观,那些小孩戴着黄色的帽子,一个跟着一个走进博物馆。

“今天我们参观的主要是人元纪时期的藏品。人元纪是人类统治这个星球的最后一个时期,人类创造了之前几个世纪不曾有的繁盛文明……”

我绕过那些小孩,直接走向第三大陆展区。大概是因为最近的“瓦坎达王妃“,这里的人也很多,都是慕名前来观赏这位冰棺美人的。

我一点不客气地挤过人群,在抱怨声中蹿到展品最前面,双手扒住防护栏,探身观摩这座冰棺。

竖立的冰棺被安置在一个白玉石雕的坐基上,石雕有半人高,花纹是典型的第三大陆粗犷张扬的风格。但最显眼的是坐基上的浮雕,这是一只神话中的黑豹,巨大的前爪牢牢抓住地面,弓起脊背,尾巴垂落在地。黑豹的下颚张开,露出利齿,面目狰狞,仿佛随时会扑向人群,好一只栩栩如生的上古凶兽。

“……黑豹是瓦坎达王朝的守护神,相传每一代黑豹都是继承了祖先的记忆,他们是国王也是战士,具有强大的战斗力,世代守护着他的王国和子民。”讲解员走上前,他是个吼猴变异者,拳头大的音囊附着在一般人喉结的位置,说话的时候那里像风箱一样鼓动,声音响彻整个展馆。

“冰棺坐基上的浮雕黑豹便是瓦坎达国王提恰拉的化身,他深爱着他的王妃,千百年来一直守护着他。”

他扬起手臂,手指在虚空中滑过,人们顺着他的手势望向冰棺中的人,“瞧啊,美丽的王妃,貌宛若生,岁月的长河冲迭文明,只有他依然在等待着他的国王、他的爱人来唤醒他。”

人们都在看冰棺里的王妃,我却透过玻璃看着自己的面容。和大多数变形人一样我有爬行类的基因,我黄绿色的眼睛里瞳孔是一条细线,皮肤表面是灰褐色的硬皮,布满了小小的凸起,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毛发。我从不觉得自己丑,当然也不觉得自己美,在这个世界,没有性别之分,人们不需要繁衍后代,所有的新生都有人工摇篮合成,美丑根本不重要。

可是因为掠,我忽然在意起我的外表,他是个人类,他只会爱人类。我的眼睛快速转动了一下,瞳孔里收进王妃的倒影,他就像是课本里的人类的画像,不,他比那些美多了。

他有深色的浓密头发,白皙的柔软的皮肤,肌肉匀称,虽然缺了左臂,但剩下的手足都显示出勃然的生命力量,他就像是那些传说,是人类时代崇尙的美的化身。

难怪黑豹愿意守护他千年,难怪掠从地狱里也要为他回来。

“那个坐基上的字是什么意思?”人群中有人提问。

讲解员似乎就在等这刻,他兴致勃勃地说,“那是古英语,专家们翻译出来,大意是我将陪你到世界末日,等待你苏醒的那一刻。”

“瓦坎达也用英语?”

“这也是史学界一直争论不休的问题。有考证认为,王妃不是瓦坎达人,因为历史上瓦坎达人是有色人种,而王妃显然是白种人。也有说法,瓦坎达在提恰拉时代已经广泛使用英语作为官方语言。还有人认为,坐基不是提恰拉时代完成的,而是后人的作品,所以是古英语……总之,众说纷纭,但无论如何,这句话是如此浪漫,感人至深,表达了国王对王妃的眷眷深情。”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讲解员声情并茂的讲解感染了,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传说中。

“不洁者!有‘不洁者’。”忽然不知谁大喊道。

这一声可好,人群立刻炸开了锅,人们像被惊起的鸟群(的确有几个鸟类变异者扇着翅膀腾上半空),一边脚踩脚地往展厅四面避散,一边一个个伸长脖子又害怕又好奇地四处张望。

我正好站在扶栏边,这时便一脚蹬上栏杆,把自己立得高高的,越过那些晃动的脑袋,一眼看到了他们嘴里的“不洁者”。

那是个白种人类,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博物馆的。他衣衫褴褛,赤着脚,脏兮兮的脚板踩过地面,不幸站在他前面的人立刻向红海一样分开,纷纷捂着鼻子后退。他看起来年纪很大,估计有六七十岁,灰白的短发脏兮兮几乎覆盖住双眼。他的身形倒是非常高大,虽然因为年迈而有些伛偻,但仍能看出年轻时是多么结实强壮。

他半仰着头,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跌跌撞撞往前奔来,双手前伸,似乎整个人都要扑倒,嘴里念念有词,全然一个疯子。

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他在看我。

就在他快要冲到展厅正中时,警卫赶到,机器人从背后一棍子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一下把他击倒在地,接着他们用电击索扣住他的手脚,他像只被抛出水面的鱼全身震颤,四肢抽搐,几秒钟后就一动不动了。两个警卫上前把他提起来,他野草丛生的头垂下,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他们架住他的两条手臂,快速把他拖走了。

前后不到几分钟,这场闹剧就结束了。

踩点结束后,我打算去掠的巢穴。那是一间地下室,布满了我不认识的机器,而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培养槽。我只在学校时参观政府的人工摇篮时见过——淡黄色的人工羊水里一个个合成胎儿上下漂浮,不知道正做着什么美梦。

“你要把他安放在这里吗?”我第一次去的时候问他,“这一年你都在准备这些?”

掠没有回答,他很少和我说话,大部分时间沉默无语,因为戴着钢盔,看不到表情,他到底是在走神还只是不想理我,我也不清楚。

我很想和他说话,我想了解他,想听他的故事,但他永远不会告诉我。不过我有我的办法,我暗中找人打听他,他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他为什么要偷瓦坎达王妃,我全都会知道。

我不着急。


结尾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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